四十三 地狱
地狱，不像个人名，倒像是个称号。
与他所带的恶鬼面具相匹配的，宛如恶魔的滑稽音声，以及来自遥远彼方的名字。
地狱。
要怎么办？
这家伙玩真的？
恐怖袭击癖好变态？
杀人狂？
无数的问号在赵昊脑中一一浮现，令他无法正常思考。看着捂住江晏清嘴巴的皮手套上方那两只充满恐惧的眼睛，他偷偷在手中化出一把匕首，警戒着这个自称“地狱”的人。
“心的形状，人的形状，感情的重量。”
地狱开口。
“也许在你看来很难理解吧，但是我全都感觉不到。明明之间没有利益关系，愚民们为什么要互相帮助，为什么要庇护，我不理解。”
“所以，为了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变成了地狱。”
地狱的藏在面具之后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哀。
“你有很多好朋友吧，真讨厌啊，我要把你们解剖，看看人类的感情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地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简陋的东西，按下上面的一个开关。那个东西立刻发出刺眼的电光和噼噼啪啪的火花响声。
电击枪。赵昊脑袋里想出一个词。
发出一声惨叫后，被电流冲击从而失去意识的江晏清倒在长椅上。
“失误，电流的参数好像调大了一些。”
“我杀了你。”
“什么？”
“我他妈要杀了你，狗杂种！”
赵昊像失去理智一样向着地狱冲去，手中的匕首闪着耀眼的光。他直直地朝着地狱的心脏刺过去，匕首却像碰到一张无形的障壁一样停在距离心脏只有一寸的距离上。
“遗憾，我想到你的对策了。”
地狱撩开身上的黑色斗篷，露出身上穿着的发出不祥红色光芒的马甲。
灭心装甲二代。
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不了这么多了。
赵昊一刀又一刀，用手中那把陪伴他十年的匕首戳刺着面前那道看不见的墙。很快，虚空中出现一丝裂纹。
“好寂寞啊。”
地狱突然来了句不沾边的话。他举起手中那把刚刚抵在江晏清脖子上的小刀，径直向着赵昊刺了过去。
痛感。
红色的。
暖意。
粘稠的。
铁锈味。
赵昊摸了摸发出痛觉的部位，手上沾上一些红色液体，这才发觉腹部中了一刀。
在自己没察觉到的情况下，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喊出声来了。
地狱还未拔出赵昊腹部的刀刃，见赵昊仍占站立着用手中那把似有似无的匕首对着面前的哈特力场使力，又攥着把手不断旋转着刺入赵昊腹部的刀刃，把伤口搞得一塌糊涂。
痛，痛的不得了。
赵昊顿觉双腿无力，向下倒去。
“终于完事了，先从这个女的开始吧。”
地狱把刀从赵昊身上拔出收好，又摸出一个刀柄来，撕开一个油纸包装的铁片，最后把两者结合到一起。那是一把手术刀。地狱向江晏清走去，却感到被什么拖住了腿。
赵昊抓着地狱的一只脚，誓死也不放手。
地狱抬起另一只脚去踢赵昊的脸，踢一脚后见赵昊没放手就又踢了一脚。他不断踢出一脚又一脚，直到踢出了一颗断掉的牙齿，地狱终于不耐烦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好奇心这么旺盛，一定要追查出谁杀了一条无关紧要的狗？”
“我们是...未来团...遵从团长的决定...是我的义务...”
“我好像有点理解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戴着面具，但是赵昊似乎能看出来地狱面具下的那张脸在笑。
“那么就是说，只要团长没了，你们就不会再追了吧。”
地狱用鞋跟重重地踩在赵昊的手腕上，使赵昊被迫放开了手。
不要。
“欣赏美丽的构造吧，愚民。”
快停下。
他解开江晏清的衣扣。
怎样才能。
手术刀嵌入江晏清的皮肤。
快来个人啊。
江晏清发出一丝呻吟。
不可能。
血从心脏的位置流了出来，最后，江晏清的心脏被整个挖出。而摆在长椅上的，则是一具再也不会发出任何刺耳声音的美丽尸体。
“接下来轮到你了。”
地狱转身走向赵昊，用脚尖翻过他趴在地上的身体。赵昊已然绝望，早已没了反抗的意志。他闭上眼，任凭自己的躯壳变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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